炮火覆盖的轰鸣声中，威龙死死将麦晓雯护在身下。  

泥土与硝烟的气味里，他忽然嗅到一丝清甜的洗发水香——是麦晓雯头发上的味道。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，温暖、柔软，带着微微的颤抖。  

（原来她也会害怕……）  
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，怀里的女孩突然一肘顶在他肋骨上："炮击停了！愣着干什么？跑啊！"  

两人冲出掩体，但麦晓雯刚跑出十几米就踉跄了一下——她的体力终究跟不上全副武装的冲刺。  

"晓雯！"  

威龙回头瞬间，三发炮弹在麦晓雯身后炸开。  

气浪将他掀翻在地，耳鸣中他看见那个总爱骂他的女孩像破布娃娃般被抛向空中，又重重摔进焦土里。  

炮火停歇的几十秒像一辈子那么长。威龙手脚并用地爬过去，指尖触到满手温热的血。  

"雯雯？雯雯！"  

没有回应。  

他一把抱起冰凉得吓人的身体，狂奔向后方。怀里的重量越来越轻，像要把他心脏也拽出胸腔，飞向天空。  

———  

医务室外，蛊摘下染血的手套："命保住了，但……"  

威龙没等听完就冲了进去。  

病床上的麦晓雯苍白得像张纸，呼吸机管子插在毫无血色的唇间。他颤抖着握住她冰凉的手，突然崩溃般跪在床边："晓雯你别死……你骂我啊！你起来删我注册表啊！"  

红狼靠在门框上，看着战友哭到痉挛的背影，轻轻叹了口气。  

（这小子，陷得怪深的）  

———  

深夜监护仪规律的"滴滴"声中，没人看见麦晓雯的小拇指几不可察地动了动。  

【附】  
昏迷中的麦晓雯脑内剧场：  
威龙（哭唧唧版）：你快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！  
麦晓雯（突然睁眼）：那娶我  
威龙：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