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你们军队的格斗是什么样？让叔叔开开眼。"王爸爸兴致勃勃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。

训练垫上，麦晓雯紧张地活动着手腕："先说好，不许打脸，不许要命。"她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，眼神不自觉地躲闪。

前三十秒她还能靠柔韧性周旋，像只灵巧的猫在威龙周围游走。但绝对的力量差距很快显现——威龙一个扫腿把她放倒，膝盖压住她的后腰，反剪双手按在垫子上。

"认输吗？"威龙的气息喷在她耳后。

麦晓雯咬紧牙关，双膝跪在垫子上挣扎。这个姿势维持了近三分钟，直到她浑身发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："...认输。"

围观的王爸爸鼓掌，完全没注意到女孩通红的眼眶。

麦晓雯猛地挣开束缚，白色短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脸上："王宇昊！你就是看我长得好看才喜欢我对吧！"

"啪！"

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自己脸上，紧接着又是两下。威龙愣在原地，看着她白皙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。

"你满意了吧！"她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，"你根本没有尊重过我！我不是人吗！我没有自尊吗！"

雪球惊慌地窜到她脚边，被她一把抱起。威龙想去拉她，却被那双噙满泪的眼睛钉在原地。

"你有多远滚多远！我自己又不是养不活自己！"她踉跄着后退，"我终究是错付了。"

十分钟后，麦晓雯背着行军包夺门而出。王妈妈端着果盘愣在厨房门口，大黄不安地呜咽着。

深夜的天桥下，麦晓雯蜷缩在纸箱搭旁。雪球紧紧贴着她冰凉的脸，猫爪上还沾着未干的泪水。远处广告牌的霓虹灯明明灭灭，照亮她手腕上被威龙掐出的淤青。

深夜，大雨哗哗的下，浇凉了成都的闷热，也浇凉了一段没开始的爱情。